A+ A-
A+ A-
戳我直接看全本
饥不择食,穷不择妻。我跟周凌琛白手起家,第一桶金是我推着餐车,一晚一晚推出来的。后来,他开了一家建材公司,再后来生意越来越大,我们实现财富自由。直到他的白月光回来,为了营造单身深情人设。他煞费苦心,装失忆骗我,把我当成家里保姆百般羞辱。我转身给我亲生母亲打去电话:“江女士,不!妈,我要回家。”1、在我跟周凌琛六周年这天,我无意听见他跟他好兄弟聊天:“江欣月已经回国了,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秦苒离婚?”“你们嘴巴都紧点,秦苒她不知道我装失忆,她那么爱我,就算她知道我爱月月,她也会原谅我的。”我的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握着门把手不停地在颤抖。周凌琛出车祸那天,我正在做家务,接到电话,我拔腿就往医院跑,路上几次差点出车祸。他醒来后却失忆了,我没日没夜地守在他身边悉心照顾他。我用尽所有能帮助恢复他记忆的办法,全部失败。没想到,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。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下,我没勇气再听下去,脚步虚浮地回到卧室。脚下一软,无力瘫坐在地。良久我整理好心情后,独自一人在厨房忙活。直到我将所有的菜都端上桌,周凌琛才缓缓从书房出来。他站在镜子旁,认真刮了胡须,打了领带,整理着头发。我扯出一抹笑容,故作平静地问:“这是要去哪啊?”周凌琛眼底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又恢复冷漠。“今天有个同学聚会,我晚上不回来了。”我心口一顿,似笑非笑看着他。“以前同学聚会也没见你这么收拾,该不会是去见谁吧?”他的身体显然怔了怔,突然冲我怒吼:“秦苒,你别老是捉风捕影?要不是有结婚证,我真的不相信我会娶你。”“你有时间先管管你自己,拜托你照照镜子,邋里邋遢像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。”我的心仿佛被钝刀一点一点凌迟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周凌琛跟他朋友点头示意,两人一前一后就要出门。我嘴唇微颤,开口问他:“你要出门吗?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?”周凌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,咆哮着:“秦苒,你烦不烦啊?”“不就是结婚纪念日嘛,从早到晚说多少遍了,你不烦我都烦了。”“我都不记得你,不跟你离婚,你就偷着乐吧。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,留我站在原地发呆。周凌琛对我有恩,五年前我在饭馆打工时,晚上回家的路上,突然从巷子里出来几个小混混。他们差点毁了我的清白,绝望之际是周凌琛冲出来。他为了救我,生生挨了小混混一刀。我心怀感激,每天悉心照顾他。所以后来他在跟我表白时,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。结婚后,为了完成他的梦想。我推着餐车,一个巷子一个巷子,直到卖完最后一份餐才肯回家。我把攒了近一年的钱,拿给他开了建材公司。他的事业越做越大,我们很快实现财富自由。2、我拿起手机叫了出租车,不死心地跟了过去。包厢里,周凌琛坐在人群中间。旁边不断响起同学的恭维声:“琛哥,你事业做得这么大,追你的小姑娘肯定很多吧?”周凌琛深情一笑,目光灼灼地看向江欣月。“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谁能跟月月比,除了她,我谁都看不上。”“像月月这么优秀的女孩子,谁娶了才是三生有幸。”周凌琛话落,包厢里的人纷纷起哄,提议让他和江欣月喝杯交杯酒。江欣月满脸羞涩,低头不语。周凌琛从身后取出一个精致的礼盒,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条项链,献宝似的给江欣月戴上。“月月,我精心为你挑选了一条项链,希望你能喜欢。”人群中,有人失声尖叫。“天哪,这不是拍卖会上那条价值千万的项链吗?原来是琛哥拍下来了。”“没想到,琛哥这么大方。对月月出手就是价值千万的项链,可见用情至深。”我呆若木鸡地僵在原地,感觉全身血液仿佛冻结。我自嘲一笑,跟周凌琛结婚这么多年,他从来不曾主动送我礼物。就新婚第一年他送给我的一条银项链,还是我吹了三天三夜的枕边风哀求他买给我的。我一直当个宝贝一样戴着,从来不曾摘下。此刻,脖子里的那条银项链突然变得格外沉重,仿佛要把我的脖子压断。我冷眼看着情愫流转,气氛旖旎的两人,心脏感到一阵绞痛。不知过了多久,包厢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,最后只剩下周凌琛和江欣月。周凌琛借着醉意,勇敢向他的缪斯女神江欣月告白。“月月,我喜欢你好多年好多年了,你愿意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吗?”江欣月脸上闪过一丝幸福,她没想到当年那个毛头小子摇身一变成了有名企业家,还对她情有独钟。她的心底有一丝松动,她缓缓点头。周凌琛见状,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,腾空将她抱起,对准江欣月的唇狠狠吻了上去。两人干柴烈火,一室火热。布料撕碎声混杂着浓重的喘气声清晰入耳,我的喉咙一阵腥甜,像是被塞进一团棉花,发不出丝毫声音。我像游魂一样走在大街上,七月的风热得发烫,我全身却冷得厉害。等我回到家的时候,脚底已经磨得渗出血来,脚后跟传来针扎一样的疼。我瘫倒在床上,泪水逐渐浸湿了枕头。我突然发疯一样拿起手机,一遍一遍拨着周凌琛的电话。可发出的消息,仿佛石沉大海。打出去的电话,被他悉数挂断。直到最后传来机械的女声提醒:“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,请稍后再拨。”我撕心裂肺喊出声:“凌琛,你……什么时候……回来啊?”可回应我的,始终只有空旷的回声。3、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,我揉了揉肿胀的双眼。门外传来窸窸窣窣钥匙开门声,我光着脚急忙跑了出去。一头扎进周凌琛的怀里,心里的压抑委屈瞬间爆发。可我还没来得及感受他的怀抱,被他嫌弃般狠狠推开。江欣月皱了皱眉,不悦地质问他。“凌琛,她是谁?”“你不是说你没结婚吗?”周凌琛眼里闪过一丝慌乱,他脱口而出。“她是家里的保姆,主要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。”“你要是看她不顺眼,我马上把她辞退。”保姆两个字狠狠砸在我的心上,发出沉闷的痛意。周凌琛的事业走上正轨后,他不允许我出去上班,让我安心做家庭主妇。我尽心照顾他的日常起居,一日三餐,就连中午饭我都是做好给他送公司。我曾经也想出去上班,可是我刚开口,周凌琛满脸厌弃。“你每天在家就行,别老想着去上班丢人现眼。”听到周凌琛说我只是个保姆,江欣月松了一口气。头昂得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,冲我说:“给我去冲杯咖啡,不加糖谢谢。”见我没反应,周凌琛清了清嗓子,厉声呵斥。“耳朵聋了?赶紧去!”“再有下一次,你就收东西滚蛋!”周凌琛咬牙切齿,我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。他在威胁我,如果我不照办,他就跟我离婚。我收拾好情绪,马上去冲咖啡。不一会儿,一杯香浓的咖啡就做好了。我慢慢地给江欣月端了过去,可她只是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,没有接过。我弯下腰把咖啡轻轻放在她桌前,就在她俯身端咖啡的时候,她突然尖叫一声。我吓得直哆嗦,滚烫的咖啡一滴不剩地全洒在我手背上,我被烫得龇牙咧嘴。周凌琛心疼地抓过江欣月毫发无伤的手,温柔地给她吹气。“月月,你疼不疼?”江欣月的眼里蓄满了泪,她轻声细语说:“凌琛,有一点点疼。”周凌琛立马扭头冲我怒吼:“秦苒,你怎么回事,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“再这么毛手毛脚,我真不敢用你了。”我盯着烫起水泡的地方发怔,整个手背通红一片。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小水泡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周凌琛仿佛瞎了一样,公主抱起江欣月驱车去了医院。我突然自嘲出声,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。什么叫爱,什么叫将就。我起身来到洗手池,打开凉水冲着被烫伤的地方,已经痛到麻木。4、直到下午,周凌琛才回家。见我做好饭, 他自然地牵过江欣月亲自给她洗手。温柔地替她打上洗手液,十指交错,直至冲洗干净。吃饭时,我下意识地就要坐下,江欣月不悦地轻咳一声。“凌琛,原来你对保姆这么好,我们家保姆都不允许上桌吃饭的。”周凌琛会意,立马冲我厉声呵斥:“你一个保姆,怎么配跟我们一起吃饭?别忘了自己的身份!”我知道,周凌琛又是在警告我。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双手狠狠抓紧,痛得我快要不能呼吸。我从餐桌起身,灰溜溜回了房。吃完饭后他叫来装修队,把家里的一些摆设布置重新装了一遍。把所有关于我们的合照全部丢进了杂货间,他一遍遍检查,直到最后确定没有我存在的痕迹后才满意。我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子,心头一阵苦涩。当年我们很穷,两个人蜗居在不足四十平的小房子里。日子过得很紧,但是我却很幸福。周凌琛满脸愧疚,心疼得把我抱在怀里。“苒苒,委屈你了。”“我再加把劲,早点让你过上好日子。”可此刻的周凌琛满脸冷漠朝我走来,把我卧室里的东西都扔在地上。“从今天起你就搬进杂货间睡,要是你不愿意,随时可以走。”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落在地上,我弯下腰一件一件把东西从地上捡起。晚上,我起床上厕所经过卧室时,听到周凌琛压低声音在给什么人打电话。“上次不是说好是最后一次了吗?你们就帮忙吓唬秦苒一下,这么多年我已经给得够多了。”“再说我只是让你们吓唬她一下,你们还误伤了我,这笔账我还没跟你们算。”“捅破了我也不怕,秦苒这么爱我,她是不会相信你们的。”“不信走着瞧!”我如遭雷击,瞳孔骤然紧缩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原来当年那件事,竟是他自导自演。当年那件事,虽然最后周凌琛救了我,一直以来仿佛像扎在我心头的一根刺。我常常梦魇梦到那天,那是我心底挥之不去的阴霾。我万万没想到,把我推入深渊又假装把我救起的竟是我的枕边人。巨大的悲哀笼罩着我,取而代之是滔天的恨意。我踉跄地回到杂物间,掏出手机拨通了我亲生母亲的电话。即使是深夜,电话很快就接通了。电话那头传来母亲难掩兴奋的声音:“苒苒?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?”我收敛住崩溃的情绪,吸吸鼻子说:“江女士,不!妈,我想回家。”电话那头,母亲突然提高声音,不可置信地再三询问:“苒苒,你说的是真的吗?你真的愿意……回来吗?”说到最后,母亲几度哽咽。我是江家走失的真千金,一个月前母亲突然找到我,想让我回去认祖归宗。当时我安于现状,再加上当时周凌琛出车祸失忆,所以我就拒绝了。此刻我心里一酸,下定决心。“我愿意。”挂断电话,我突然刷到周凌琛的朋友圈,图片上他单膝跪地向江欣月求婚。江欣月手上那枚鸽子蛋大似的钻石戒指,格外刺眼。配文:【小公主答应嫁给我啦,迟到的幸福,请恭喜我吧。】泪水打湿屏幕,我摸了摸无名指上那枚黑黢黢的银戒,毫不犹豫地摘下扔进了垃圾桶。第二天一早,我收拾好行李,放下一张离婚协议,坐上了回家的飞机。5、当周凌琛醒来的时候,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像往常一样来到餐桌前吃饭。可今天,他反复揉了几遍眼,桌上空荡荡的,哪里还有热乎的饭菜。他简直要气炸了,怒气冲冲来到杂货间,踢了一脚房门。“秦苒,你搞什么呢?早饭呢?”可回应他的,只有空旷的声音。他不耐烦地踹开房门,里面除了一些杂物,没有秦苒的身影。周凌琛心忽然隐隐下沉,他找遍了屋里屋外,最后在桌上看到那份离婚协议。他忽地把离婚协议撕个粉碎,嘴里骂骂咧咧。“秦苒,你走了有种别回来!”江欣月起床后,看到在客厅愣神的周凌琛,又看到空荡荡的餐桌。不满地质问出声:“凌琛,保姆怎么回事?怎么没做饭?”周凌琛深吸一口气,淡淡回道:“可能是有事出去了吧。”江欣月冷笑一声:“我家保姆要是敢这样,我早就把她辞退了,真是不知道谁是大小王了,惯的!”周凌琛忙揉了揉江欣月的心口,安抚她:“月月,不气了,我带你出去吃。”可江欣月突然耍起大小姐脾气,跺着脚冲周凌琛喊:“不要!我从来不吃快餐,你做给我吃好不好,我还没尝过你的手艺呢。”周凌琛眉头微蹙,心中的那丝不快转瞬即逝。摸了摸江欣月的头发,“怕了你了,小祖宗,我这就去,等着。”周凌琛自己都没想到,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,竟然也有洗手做羹汤的一天。一个月后,周凌琛为江欣月豪掷千金,所有的东西给她的都是最好的。为她亲手办了一场世纪婚礼,江欣月的闺蜜们个个羡慕不已。可婚礼当天,江欣月父母并没有出席。周凌琛面上有些不悦,似是有意压制怒火,黑着脸问她:“月月,你不是说你爸妈今天会来吗?”“这么重要的日子,他们怎么能缺席?”江欣月眼中闪过一丝尴尬,眼神躲躲闪闪。“他们去度假了,时间来不及。”婚礼前夕,江欣月曾给家里打去电话。“妈,我要跟周凌琛结婚了,到时候你跟爸都来啊。”“你这孩子,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说,等等……你说新郎叫什么?”“周凌琛啊,怎么了妈?”“什么?是A市建材公司老板周凌琛吗?他是你姐夫啊,这算怎么回事?”江欣月的心咯噔一下。挂断电话,她狠狠将手机摔在地上。她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,她四岁时被江家领养。从进入江家大门的那一刻起,她从心底暗自祈祷,希望江家一辈子都不要找到那个丢失的孩子。她害怕极了,她不想再回福利院,她过够了那种惶惶不安的日子。或许上天听到她的祈祷,她顶着江家大小姐的身份过了整整二十年。可她万万没想到,在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,她那所谓的“姐姐”竟然回来了。周母笑眯眯地走了过来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周母亲切拉着江欣月的手。“月月看着真懂事,皮肤白里透红,不像秦苒黑黢黢的,看着就没福气。”周凌琛听到周母提到秦苒,顿时像炸毛的猫,冲周母大吼:“妈,大喜的日子,你乱说什么呢?”周母自顾自地继续说着:“本来就是,你看月月屁股多大,准能给我生孙子。”江欣月顿时很反感,不动声色地把手从周母手上抽走,她嫌弃地在婚纱上蹭了蹭。6、婚后,江欣月成了甩手掌柜,什么都不干。周凌琛突然想起了秦苒,以前家里的事,处处都不用他操心,秦苒会打理得井井有条。周凌琛提议找个保姆,刚开口就遭到江欣月拒绝。“我不要保姆,凌琛,你看你上一个保姆让你惯成什么样?”“我要你亲自照顾我,好不好嘛?”江欣月踮起脚尖亲了周凌琛的侧脸,周凌琛咬咬牙,硬着头皮答应。他在手机上下了很多菜谱,可每次明明都是按照步骤做的,不是咸了,就是淡了,要不就是糊了。他挠了挠脑袋,以前明明看秦苒做起来毫不费力,现在才知道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熟能生巧,渐渐地他开始能做出简单的四菜一汤。可即便如此,江欣月还是会埋怨他做得很难吃。周凌琛心想,如果换成秦苒,她肯定会吃得一干二净,泪流满面。周凌琛摇了摇头,对着镜子狠狠砸了下去。“想秦苒干什么!她除了会做饭,哪点都比不上江欣月。”两个月后,江欣月突然犯恶心干呕。周凌琛闻声赶来,把江欣月横抱进卧室,语气满是心疼。“月月,你哪里不舒服?我带你去医院吧?”江欣月摇摇头,羞涩一笑:“凌琛,我怀孕了。”周凌琛身体一僵,瞬间喜上眉梢,亲亲江欣月的额头。“太好了,月月,我要当爸爸了。”江欣月自从怀孕后,经常嗜睡。周凌琛安抚好江欣月后,惆怅地来到阳台抽烟。他漫不经心地点燃,狠狠吸了一口。他突然想起当年秦苒为他吃了很多苦,身体变得很虚弱。秦苒特别想跟他要一个孩子,几乎每周都去看医生,每次都拿回来一大包草药。草药的味道很难闻,可秦苒从不抱怨,每次都捏着鼻子喝干净。还总缠着他,定时完成任务。可是,周凌琛觉得烦躁极了,没意思透了。时间一长,秦苒也觉察到,通情达理不再逼他。周凌琛心想此刻若是怀孕的是秦苒,恐怕秦苒高兴得尾巴都要翘上天。他不自觉地地想起秦苒那笑得没出息的样子,嘴角也跟着勾起一抹笑意。“凌琛,你在笑什么?”江欣月被一阵浓烈的烟味呛醒了,她隐隐约约看见周凌琛背对着她在笑。“没什么。”下一秒,她看到周凌琛在抽烟,顿时气得直跺脚。“周凌琛,你怎么回事?我怀孕了你知道吗?你怎么能抽烟呢?”“你怎么这么自私,一点都不为我肚子里的孩子考虑。”“周凌琛!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跟你讲话!”周凌琛有些头疼地看着江欣月,第一次朝她吼道:“你有没有完?你给我闭嘴!”江欣月哪受得了这委屈,不敢置信地看着他,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。周凌琛愣了一下,习惯性地把江欣月护在怀里安抚。“对不起啊月月,我不是故意吼你的。”“只是有些工作上的事心烦,我出去处理一下。”江欣月哭着冲他喊着:“周凌琛,我不许你走。”“你要是敢走,就别回来!”可周凌琛却没了怜惜她的心思,第一次感到江欣月原来是这么的无理取闹。他不管不顾,扔下撒泼打滚的江欣月,像逃一样地驱车离开。8、他来到酒吧买醉,烈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,渐渐有了醉意。人群中,他仿佛看见秦苒在挑眉冲他轻笑。他再也顾不得什么,冲了上去把她抱进怀里。“对不起苒苒,我错了。”“我爱你,别离开我好吗?”他对准那张脑海深处朝思暮想的脸,狠狠亲了下去。第二天一早,周凌琛发现头痛欲裂。他揉了揉眼,发现旁边睡着一个女孩。女孩一丝不挂,冲他撒娇:“大叔,醒啦?”他连忙穿上衣服,回了家。等他回到家的时候,江欣月正坐在客厅等他回来。他刚一进门,江欣月委屈巴巴地扑进了他怀里。他正要回抱她时,江欣月却把他推开,狠狠甩了他一巴掌。他额头青筋暴起,冲江欣月吼:“你疯了吗?”江欣月脸色惨白地质问他:“你去哪鬼混了?跟谁在一起?”周凌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,理直气壮地开口。“我昨天去公司加班了,你别捕风捉影!”江欣月却不依不饶,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。“你今天要是说不清楚,我们就离婚!”周凌琛脱口而出:“离就离,谁怕谁。”江欣月豆大的泪珠,不停地往下掉。周凌琛本就心怀愧疚,顺势将她搂进怀里。“月月乖,都是老公不好,原谅老公好不好?”“你想吃什么?我亲自下厨给你赔罪。”江欣月小拳捶着周凌琛的胸口。呜咽着:“周凌琛你混蛋!呜呜呜……”周凌琛哄了很久,才把江欣月哄睡着。他系上围裙来到厨房,觉得心累极了。这哪里是娶的女神,简直给自己娶了个活祖宗。说不得,骂不得,整天哄着,供着。秦苒,就不会这样。她善解人意,从来不会给他添堵。这一刻,他隐隐有些后悔。但很快他就说服自己:“江欣月可是江家的千金小姐,以后在生意上肯定能借上力。”“再说论外貌,江欣月甩秦苒一百条街,带江欣月出门多有面子。”9、周母得知江欣月怀孕后,高兴得合不拢嘴。第二天,就以照顾她为由,搬了进来。她刚进门就摸着江欣月的肚子说:“月月,妈找大师算了一卦,这胎准生儿子。”江欣月不悦得皱眉,招呼都没打,转头回房休息。周母见江欣月爱搭不理,扭头就跟周凌琛告状。“儿子啊,你看看你娶了个什么东西,一点也不知道尊重我,还给我白眼,以前秦苒那丫头就不敢。”周凌琛心烦得挂了电话。最近,周凌琛公司这边也出了状况。接连几个供应商要跟他解除合约,他好话说尽也于事无补。他的死对头趁火打劫,挖走了他很多客源。生意上不景气,家里又不消停。周凌琛愤然把桌上的文件,扫落在地。他像突然想起什么,拔腿往家跑。回到家时,他径直来到卧室,江欣月正在午睡。他把江欣月叫醒,语气极尽温柔。“月月,最近我生意上出了点问题,能不能让江家帮帮我,渡过这次难关。”“月月,我就全靠你了。”江欣月有些为难地皱皱眉,看周凌琛诚心诚意,她也不忍拒绝,硬着头皮答应了。她起身来到卫生间,拨通家里的电话。“喂,妈,我遇到了点事,给我转三千万吧。”电话那头:“不好意思,一分没有!”电话被狠狠挂断,江欣月猛地一惊,这才发觉接电话的就是江家的真千金。她突然觉得这个声音似乎很熟悉,好像在哪里听过。她绞尽脑汁想了很久。想起来了,这声音是秦苒,家里曾经的那个保姆。江欣月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,她有些后怕。怎么会是她呢?她想起自己之前对秦苒的为难,后背出了一身冷汗。她不能得罪秦苒。她离了江家,她江欣月哪还有容身之地。就在这时,她脑海中突然出现那天她妈说的话。“姐夫?”江欣月的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当时她满脑子都是江家找到真千金了。哪里还记得“姐夫”这两个字。她后知后觉,周凌琛骗了她!秦苒是周凌琛的妻子,也是江家真正的千金。她恍然大悟,怪不得自从她跟周凌琛结婚后,家里就跟她断绝来往。与周凌琛相比,江家显然更重要。况且她养父母待她极好,人心都是肉长的,她已经把自己当成江家一份子。江欣月自记事起,就深知男人靠不住。当初她母亲为了生她,吃尽苦头。可没多久,她的父亲带回家一个女人。女人挺着大肚子,狠狠羞辱她母亲。她亲眼所见母亲被活活气死。母亲死后,她父亲把她赶出了家,她无家可归,最后去了福利院。周凌琛既然能为了她,那么狼心狗肺地对秦苒。将来有一天,必定会为了别人那样对她。男人的真心向来瞬息万变,她不能坐以待毙。她要请求秦苒的原谅,只要能让她留在江家,她做什么都愿意。江欣月在心底暗暗做了一个决定,她拿起手机,立马打车去了医院。她预约了最快的手术,等她从医院出来时,肚里的孩子已经没了。她虚弱地回到家,强撑着身子收拾东西。她相信,只要她跟周凌琛断得干净,努力请求秦苒的原谅,她爸妈还是会接受她的。周母听到动静,立马从客厅冲进江欣月的卧室。对她大呼小叫:“你收拾东西干嘛?”“我大孙子没事吧?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”江欣月懒得回答,自顾自地收拾着行李。周母哪受得了这气,冲上去就抓住江欣月的头发。“还江家大小姐,长辈跟你说话,你耳聋了?不知道要回话吗?”江欣月冷哼一声,“我要跟你儿子离婚,听到了没有!”10、周凌琛赶回来的时候,就听到江欣月在说要跟他离婚。他也不惯着,他早就受够江欣月的大小姐脾气了。这么多天他也想通了,还是秦苒好。他要把秦苒接回家,秦苒那么爱他,他相信只要他耐心哄哄,秦苒肯定会回来的。他甚至连借口都想好了,他就说他恢复了记忆。他用心哄哄秦苒,她一定会痛哭流涕地回到他身边。所有他进门听到江欣月要跟他离婚时,他心底高兴极了。这样,他就能顺理成章地把孩子抚养权要过来。周凌琛清了清嗓子,“离就离,不过孩子的抚养权归我。”江欣月嗤笑一声:“孩子?孩子我已经打了。”周母一听,暴跳如雷,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。“什么?你再说一遍?”“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心,我的大孙子啊……”“你还我大孙子……”周母哭着就要冲过去打江欣月,被周凌琛拦住了。不过,此刻的周凌琛心里的滋味也不好受。他没想到,江欣月够狠也够恶毒。他满眼猩红地看着江欣月,攥紧拳头,厉声冲她喊了声:“滚!”江欣月拿着行李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她来到了江家,泪眼婆娑地请求我的原谅。“姐姐,对不起。”“我以前那样对你,真是混蛋。”“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周凌琛的老婆,我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跟他结婚。”“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我释怀一笑,拉起她的手。“没关系,就算没有你,也会有别人。”“我跟周凌琛,早就该结束了。”江欣月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容易原谅她,一个劲地道歉。“对不起,是我错了,我不该为难你……”我看向远方,突然想起那天周凌琛跟小混混的对话,我只恨没有早点看清周凌琛的真面目。我原以为救赎我的人,不过是推我进深渊的始作俑者。回来的这段日子,我已经想明白。况且,男人的心里一旦长了草,是灭不掉的。就算没有江欣月,也会有别人。11、得知江欣月刚刚流产没多久后,我跟母亲悉心照料她。女人的小月子跟月子同样重要,坐不好身体会落下毛病。江欣月眼里含着泪,满脸愧疚。“姐姐,对不起。”“我霸占你身份那么多年,享受着父母的宠爱,还阴差阳错抢走了你的老公,我真该……”我笑着,适时打断她,“说什么胡话,这么多年幸好有你陪在爸妈身边。”“以后,我们一家人好好地。”江欣月笑着,流着泪点头。几天后,A市企业家周凌琛的丑闻冲上热搜。当时那个跟他在酒吧睡了一夜的女孩,说是怀了他的孩子,想趁机敲诈他。周凌琛不认账,直接跟对方撕破脸。女孩一气之下,把照片发到网上鱼死网破。周氏企业本就岌岌可危,投资商纷纷撤资,周氏随时面临倒闭风险。周凌琛走投无路,不得不厚着脸皮找江欣月求救。一日夫妻百日恩,想让她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,求江家出手救救他。可他没想到,他鼓足勇气来到江家。一进门见到的却是我,周凌琛眼里闪过一丝巨大的惊喜。他快步上前,“苒苒,你怎么在这?”“你是在江家当保姆吗?”他突然挠挠头,“苒苒,关于我们之前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。”“医生说我恢复记忆了。”“你别在这做保姆了,我接你回家好不好?”我漠然看着撒谎成性的周凌琛,胃里泛起一阵恶心。就在这时,江欣月走了出来。她看见周凌琛眼中闪过一丝厌恶,随即亲切拉住我的手。“姐,他来干什么?”周凌琛愣了一下,江欣月开口介绍:“秦苒,江家的大女儿,我的姐姐。”周凌琛如遭雷击,嘴里虽然不信,但是心底像是抹了蜜。秦苒是江家的千金,那么眼下的困境岂不是迎刃而解。他放低身段,轻声哄我:“苒苒,真的吗?”“你能找到亲人,我真替你开心。”“我们回家好不好?”“我爱的人一直是你。”下一秒,试图拉我的手。我侧身狠狠避开。“周凌琛,别再装了。”“当年那件事,我知道了。”“你当初为了追求我,自导自演的一场英雄救美,可真是煞费苦心。”“我真恨瞎了眼,让你骗了我那么久。”周凌琛眼眶突然红了,他扑通一声跪下来。“苒苒,我错了。当年我那么做也是为了追求你,才想出来一个笨办法。”“你原谅我好不好?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我冷笑一声:“笨办法?”“你可知你嘴里的笨办法,却是我心底永远挥之不去的阴霾,我每每梦魇,总会梦到那天晚上。”“周凌琛,别再让我看见你,滚!”江欣月叫来保安,“给我把他轰出去,永远别再让这个人渣进江家。”周凌琛走的时候,还在喊着:“苒苒,我爱你,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救救我们的公司吧。”“苒苒……”江欣月朝他吐了口水,“呸,人渣。”转头拉住我的手,“姐,以后我们再也不要理他。”我回握住她的手,笑了笑。“好。”三天后,周凌琛在家睡觉的时候,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。他光着脚兴奋地往门口跑去,他以为是我。可是打开门,警察给他戴上了手铐。他冲警察大喊: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警察平静地开口:“有人举报你偷税漏税,偷工减料,请你配合调查。”几分钟后,我接到电话:“已经办妥了。”“好。”我看着逐渐暗下的屏幕,忽地舒了一口气。门外传来江欣月的敲门声,“姐,快来吃饭了。”我放下手机,“来了!”窗外残阳如血,一切有始亦有终!「全文完」
更新时间:2025-04-16 22:44:14 全文阅读>>
  1. 上一章
  2. 目录
  3. 下一章